许是身边人睡得太过安宁。不一会儿，萧妄竟是渐渐有了困意。

真奇怪，不管是做千岁爷还是做皇后，他都很少有这么安心的时刻。

明明听见的是自己的心跳声，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

正想着，腰间忽然覆上一只手，揽住了他。

萧妄瞬间僵硬：“……”

想灭口了。

肩膀上忽然一重，那小姑娘靠近他，下颌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只是她并未适应这具比她高出不少的身体，无意识地靠了好几次，才找到了令她满意的位置，轻轻地蹭了蹭，继续睡得香甜。

手还悄悄地向上挪了挪，不知道碰到了哪里。

萧妄：“……”

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点困意，被这么一通操作下来，散得一干二净。

他平躺着，强忍着僵硬感，闭目养神。

这下好了，不用担心自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隐隐传来打更声，长夜将尽，已经到了第五更。

萧妄虽闭着眼，却觉得似乎有些细微的变化，怀里的人不安地抖了抖，似乎是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得愈加昏沉。

他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张白皙的小脸，睫毛根根分明，似蝶翼般的轻轻颤抖。

不知梦到了什么，她好像笑了起来，嘴角挂着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鬼使神差般，萧妄伸出手，轻轻地戳了戳。

她便更自觉地贴进来，像是做了无数次那样，轻声嘟囔：“别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