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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为几个月见不到依依惜别,她只当是一场商务活动,当真是没心没肺活着不累。

“不客气,你多吃点。”廖云丞将碟子原路推回去。

童念笑着接过碟子,她吃东西很好看,像小奶猫一样啊呜啊呜的。

今天则像是一只装了马达的小奶猫,风卷残云般消灭了一摞碟子,看样子是真饿了。

今天的吃饭时间真是他硬挤出来的。

两人恋爱时间不长,细究起来童念只发过一次火,有天等他太久饿过劲,就气哭了:

“连顿饱饭都不给吃,哪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那件事的起因和来龙去脉都忘了,可她那个委屈的眼神到现在都记得。

那件事得到的教训是,天塌下来也不能饿着她,平时乖巧的女孩子哭起来真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哄。

垫饱肚子,童念示意可以走了,廖云丞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拿起眼镜戴好,目光凝视着她,缓缓开口:“所以,路老师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戴上眼镜的廖云丞,又是那个冷静理智的冰山脸,童念有一种吃饱了上刑架的感觉。

不过,也挺痛快的,他一直不问,她都快憋炸了。

“她刚开始感觉嗓子不太舒服,以为是带毕业班太累了就没在意。后来出现吞咽困难、呼吸也困难,就去查了查……”

童念停住,不太愿意说出那几个字,遂小声了些:“甲状腺癌。”

廖云丞对她中午说的「四年前」这个时间段比较敏感,视线对上她的,低声道:

“所以四年前……”

"不是," 童念知道他又要往自己身上揽,连连摇头:“她查出来的时候你已经在国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