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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云丞紧追不放,声音也冒着寒气,听得童念心头一紧,粥都不敢吃了。

都是社畜深有体会,被领导这么疾言厉色地追问,大脑要短路的。

“大家都是听你说的,对吧?”

裴宁宁哑火了。

能半夜直接打过来,必定是做了一番调查,裴宁宁心虚。

片刻沉默过后,廖云丞再度发声:“明天你自己申请调回秘书处,换个嘴巴紧的,对领导私生活不感兴趣的来。”

男人的瞳仁晶亮,如剪不断的秋水,又很高深莫测,莫名觉得在他眼皮底下造次是自不量力的。

“三句话让人丢了工作,你太狠了。”

童念打了几个冷颤,哆哆嗦嗦地说。

方才空腹喝了一肚子酒,乍吃几口热饭,冷热交替,喝酒的反应都找回来。

廖云丞习惯性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紧了紧领口,破天荒解释说:

“工作不尽职,找借口换掉。”

裴宁宁是裴若琳隔了几个远房的表妹,平时工作纰漏频出,打听他的私事倒是比谁都热衷。

工作能力不行已经触了廖云丞的忌讳,何况态度不端正,爱挑唆、甩锅、拉帮结派。

要不是他这段时间在新桥工作,早就把裴宁宁退回秘书处,哪能容她这么造谣生事。

“快吃,趁热。”

廖云丞用手背试了试粥碗,声音又柔软下来。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雪白色的衣领,肩宽背阔,瘦削但是格外挺拔。

这人是怎么做到的,在极端的清冷和温柔里来回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