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芯并不着急走,还在打游戏。
见她还像上午那样冷着脸,童念也放弃了跟她继续沟通的想法,反正两人的办公桌也是背对着背,以后做陌生人也挺好。
童念收拾好办公桌,刚要起身,周欣芯猛地起身将椅子往后一拉。
椅子跟椅子「嘭」地一下猛然相撞,童念一个屁股蹲又坐了回去,把腰给磕了一下。
总是搞这种下三滥的小招数。
童念重新拉开椅子,揉了揉被撞疼的腰,起身站在周欣芯的桌子前,居高临下睨着她:
“谈谈?”
周欣芯抬眼看童念,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不耐烦:
“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童念轻声笑:“初来乍到,就别搞事情了。咱俩可以装不认识,工作各干各的,或者就维持表面的和谐,工作各干各的。主动权交给你,我配合。”
周欣芯抬手撩起头发,微微侧过头,柳眉轻挑:“这有什么区别?”
童念爽朗一笑:“确实没区别,就是丑话说在前面,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你份内的工作。你对我客气,我就对你客气,你再敢阴我,我就加倍阴回去。”
童念折回身去踢了一脚周欣芯的桌边柜,那个插着玫瑰的大花瓶摇晃几下,整个翻到了周欣芯怀里。
周欣芯掸着湿漉漉的衣服站起来,搓着被花刺扎出血的手背尖叫:“神经病啊你!”
——
晚高峰的地铁非常拥挤,好几班都没有挤上去,到家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
刚吃了点挂面充饥,微信语音响起,廖云丞如约来跟她算账了。
接通瞬间,他声音氤氲,语调平平听不出情绪:“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