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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董阿姨是你的亲戚?”她又问。

“她是我妈用了很多年的管家,我妈离婚后出国,董阿姨就留在这里照顾她在国内的事。”

廖云丞娓娓道来,情绪不带一丝波澜,像在陈述别人家的故事。

童念知道他一直不愿提及父母的事,便没有追问。

廖云丞坐正了身体,浅笑着看她,眼尾有些悲伤,主动提起了她想问又不敢问的事:

“你还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住你家吧?”

“好像是你父母拜托我妈的?”

她记得路晓芳是这么说的,一个朋友的孩子。

尽管她之前从未听路晓芳提起过,她还有能生出那么帅儿子的朋友。

廖云丞摇了摇头,语气轻柔,侃侃的说:“我爸妈和路老师之前不认识。毕竟,他们都没去开过家长会。是有次我考得很差,成绩一落千丈,整个高中生涯中唯一一次第2名。

路老师没有批评我,直接来这里家访。她进门时,那两人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双方的律师正在替他们吵架。”

廖云丞顿了顿,接着说:“路老师就找了个借口,说参加竞赛需要封闭训练,把我拉走了。”

廖云丞没继续说,再后来的事童念知道了。

路晓芳帮他申请了一间教师宿舍,让他可以住在学校里。

到了周末,还接他回自己家里吃顿饭,让他有喘息和落脚的地方。

如此,她能理解廖云丞对路晓芳格外的敬重来自何处了。

人,可以不在意锦上一朵花,却无法忘记雪中一捧炭。

“你现在跟他们关系还不好吗?”

童念盯着壶里上下翻滚的花和茶,轻声问:“和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