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成时,廖云丞的手被圆鼓鼓的,像是戴了一个拳击手套。
“谢谢你。”廖云丞跟小云道谢。
小云没有任何表情,合上自己的药箱,端着进了屋里。
再出来的时候,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眼神没有交流。
小云的父亲有些动容,在这里看人来人往,还是第一次有陌生人对一个小孩如此释放善意。
“那个……我帮你拆了吧,真不好意思……”
廖云丞将手往后收了收,背在身后,低头看了下正在发呆的小云说:
“不用……”
“没事,他看不见的。”
小云的父亲宽慰,还为自己的孩子把人家的手包扎成这样感到抱歉。
“那也不用。”廖云丞很坚持,小云的父亲只好作罢。
童念刚才一直在观察,小云的一举一动她都尽收眼底。
她以前跟着导师探访特殊儿童关爱中心时,见过太多这样的小孩子,当时不觉得,现在再回想,心里觉得酸酸涩涩的。
“大哥,冒昧问一下,小云刚才发脾气,是有什么诱因吗?”
小云父亲无奈叹了口气,似乎已经对这类事情麻木了:
“刚才他非要去找他的小马,可这明天还要演出呢,我不开马厩,他就……”
童念猜测,他去找小马,应该是刚才跳舞的兴奋劲还没过去。
方才发泄了一通,体力耗费得差不多了,现在又乖巧的抱着膝盖蹲在原地。
“小云的这种状况,以前带他看过医生吗?”童念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