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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禾低下头去大快朵颐一阵,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她:

“你说我去找钱卉当伴娘,她会不会同意?”

“不会。”童念说:“钱卉不会当别人的陪衬,找她还不如找我。”

“我傻么,结婚找比自己漂亮那么多的伴娘?”苏心禾对她的提议更加不屑。

童念笑了笑,没有接话。

“念念,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难道真就觉得钱卉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

童念没作声,苏心禾继续说:“就说她忽悠家长给孩子办卡这个事,还真有不少咨询者抱着钱都花出去了,必须按时去不然就亏钱了的心态,那去着去着,成效就来了,毕竟多得是嫌钱贵来几次就消失的。”

童念低头浅笑,灌了一杯酒,把玩着酒杯,淡淡地说:

“用结果来衡量动机是件很危险的事。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我现在要是出门砍死一个连环杀人犯,能因为那人死有余辜就逃脱法律制裁吗?”

她冲苏心禾手腕上的那块天梭表努了努嘴说:“我还是那个观点,利欲熏心的人是做不好心理咨询的,不管她戴什么名表,开了几家诊所,被什么名流接见。你可以说我酸,但我就是不认同。行业不规范,那入行的人应该勤加自勉。”

苏心禾耸了耸肩:“我懂……”

又补充了一句说:“院长也懂。前段时间她写了部书让院长作序,院长说身体不好给推了,逼得她花钱请了个国外的野鸡教授给作序的。

我还以为是我孤陋寡闻,不认识那个大咖,问了一圈都没人认识。可是圈外人不知道啊,真以为她多厉害呢。”

“院长身体不好?”童念心头一紧。

“每天慢跑五公里,那体型保持的,比大部分年轻人都好。院长自己一块北极星表戴了半辈子,估计看她那个浑身镶钻的样子真能气厥过去。”苏心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