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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沉吟了一下,想着说:“我想见记者,将我的剧本留下来。”

“我可以死,我的作品不可以。”他郑重补充一句。

闾丘儒似乎不想跟董秋分多聊,主动按铃,结束了会面。

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藏着什么事。

董秋分将情况跟田律师汇报,田律师建议她向侦察机关申请试试,原则上法不禁止即允许。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董秋分思忖片刻,将电话打给了远房表妹,在华港电视台做新闻记者的陶雨浓。

那边登时接起,一声娇俏柔美的奶音响起:“姐……”

董秋分笑,声音也被她带得柔和几分,轻声问:“桃桃,问你个事,记者证拿到了没?”

陶雨浓轻声一笑,声音甜甜的,带着点小得意:“嗯!你如果上个周问的话,答案是没有。现在问的话,答案是新鲜出炉,还烫手呢!”

董秋分抿唇:“桃桃,有一个头条,你或许感兴趣。”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陶雨浓。

陶雨浓作为新闻工作者,有对事件超乎寻常的您敏锐性,她欣然应允,两人约了下周三的探视,庭审前一天。

周三那天,华港市落了一场雪。

陶雨浓打车到拘留所路口又走了一段路,头发上的雪水化了后有些湿湿的。

她留了一个韩式齐耳蓬松卷发,沾水后,挑染的棕色变得乌黑,像不掺杂色的缎面一样,正衬得她的鹅蛋脸肤白若雪,加上那双灵动的像会说话的大眼睛,看得闾丘儒都愣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