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病恹恹的皇子。
小姑娘忽然问他:“楚景渊,你想做皇帝吗?”
“为王也好,登基也罢,都不过是生存之道。我不信天不信命,走到哪一步,都是我的能力……”他说得很含糊,嗓音微哑,“渺渺,是夫君。”
那天他确实和温思渺拜了堂,只是满堂的人看不见他,他的小姑娘蒙了红盖头,也看不见他。
温思渺哼了声。
沐浴过后,侍女进门将衣物与浴桶撤走。
她泡得不想动,赖在楚景渊怀里,由着他把她抱上床,轻嗤:“怎么懒成这样。”
恃宠而骄,说的就是她了。
幸好这里没人,否则他们要看见他们王妃在半空中飘,不得吓去了半条命?
温思渺抱着他的脖子坐下。
楚景渊道:“渺渺。”
“嗯?”
“你父亲来找过我。”这件事他原本不打算说,可看见她这样,他又心软了。
能养出这样的性格,想来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她会舍得离开她的家吗?
“他让我问你想不想回家……”楚景渊叹气,“可我一想到府库里的绫罗绸缎、金钗宝饰没有人用,那么大的王府无人欣赏,几百家仆无主可伺候,我就很替渺渺心疼。”
温思渺:“……”
他这个发言,好绿茶啊。
她面无表情地看他表演。
“所以渺渺,我们先不回去好不好?”他面露微笑。
温思渺默默点头。
她并不打算回去。
温首辅的本意是若她过得不顺心,自会派人接她回来。可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贸然回家,当真就成了蔑视皇权了。这种事情太过冒险,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