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渊的身体躺在一旁,温思渺清晰地看见他的胸口有一块小小的凸起,并且不断鼓动,顺着筋脉的方向向外爬。

楚景渊灵魂出窍,完全感受不到身体的痛觉,因此他只是新奇地看着这一幕,觉得还挺有趣。

至于楚景泓,同样的状况发生在他身上,他疼得五官几乎都扭曲在了一起,差点捂着胸口从床上弹起。

难怪顾先生要把他五花大绑。

他若是挣扎两下,不就阻碍母蛊移动吗?

“你、你们……”他指着温思渺和顾先生,脸色是纸一样的惨白,声音沙哑不能言。

新一轮的剧痛又侵袭上来,他两眼一黑,再度昏厥。

顾先生目不转睛地搅拌着药,让药所散发的气味引导蛊虫移动。

他必须熟知人体的各个筋脉,保证蛊虫不要走错路,破坏了身体协调。

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流逝。

忽然,楚景渊手背的青筋凸起。那皮肤竟是被强行刺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探出了头。

那条虫子极细极小,像是在现代打吊针时用的针头,轻易便可扎进人体的肌肤。

很快就有血从伤口渗出,蛊虫贪婪地吮吸掉周围的鲜血,才沿着手背继续爬。

顾先生取来一小段竹节,将蛊虫收起。

楚景渊欲言又止,温思渺再回过头时,身边空空如也,他的灵魂不见了。

蛊破解了?

疼痛感终于消散,楚景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豆大的汗珠不断顺着他的额头流下。

好一会儿,他的视力才渐渐恢复,也有了力气瞪着温思渺:“你、你……”

本以为是个好哄骗的小姑娘,却被她一招制服,这堪称他人生最大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