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黑暗中摸索,打开了手边的小夜灯,翻身下床。

家里的人早已入睡,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显得很是安静。

温思渺扶着墙走下来,一摸自己额头,发现温度高得吓人。

怎么搞的……果然是发烧了吗。

太冷了……

她想……

很久没有生病过,突然病起来,她的脑子浑浑噩噩的,连想事情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跌跌撞撞地走上楼。

热水入喉,暖和的温度流经四肢百骸,让她的感受稍微好了一点,可却远远不够。

好难受……

她把水放在床头柜,熄了小夜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眉头紧紧皱起。

这里本就是适合居住的别墅区,远离城市,夜晚连辆车的鸣笛声都听不见,只有些许路灯柔和的光线渗进来。

那些光却也越来越暗了。

恍惚间,有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

这只手有着修长漂亮的五指,指尖如冰雪一样凉,轻描淡写地勾勒着她侧脸的线条,又缓慢地抚摸着她脸上的酒窝。

仿佛有人跪坐在她身上,腿压着她的双腿,毒蛇一样缠上了她的身体。

温思渺微微眯起眼,眼前只有模糊黑暗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没有人……

根本就没有人。

可现在的感觉,与那天在冥王的墓穴中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