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老师」,他们的年龄其实差不了多少。谢丞的年纪,放眼整个学校,都显得十分年轻。

温思渺摇头道:“我不是。”

护士便用暧昧的目光看着她。

转而又叹气:“几个月前谢老师刚出事的时候,这里可真热闹啊,来的都是女同学,把整个走廊围得水泄不通……后面我们院长亲自出面给谢老师限流了。”

“其实来的人这么多,真正关心他的又有多少呢?很多都是听说谢老师烧伤了,很好奇他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已经有家庭了,对这种年轻女生会追捧的帅气教授不感兴趣,只是看着看着,忽然心生感慨。

那些人的态度显而易见,所以谢丞的病房只是热闹了一个月,现在已经门可罗雀了。

温思渺跟在她身后,显得安静而乖巧。

面对这样的小姑娘,护士也拉不起脸来,只是叮嘱道,“谢老师需要静养,待一会儿就出来吧,你是他什么人?”

温思渺道:“女朋友。”

护士罕见地沉默了。

她看向温思渺的眼神中被同情所覆盖,再度无奈叹气:“好吧,那你不用出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谈的?他出车祸已经很久了,从来没有自称女朋友的人来找他,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孩子都只是口嗨罢了。

这小姑娘可真是大胆。

能下定决心来看一个很可能醒不来的人,她也做了很多的心理斗争吧?

……唉。

她没必要去打扰他们。

护士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将独处的时间留给温思渺,以及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谢丞。

温思渺看见了谢丞。

他脸上的绷带已经拆了,刚刚护士说,其实谢老师脸上的烧伤也很重,只是不知怎的,前段时间开始自行好转了。

这样的技术,他们这个时代很少达到,只能归功于谢老师自身的恢复能力。

他的手上仍缠着绷带,点滴瓶里还有一半透明液体,呼吸机覆盖了半张脸,看上去孤寂又可怜。

温思渺坐在了他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