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渺的神情略有恍惚。

这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她对亲情比友情还要淡泊,「父亲」「母亲」这种角色,素来都是不会出现在她生命里的。

何况是主动冲上来护住她的母亲。

好难受啊。

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沿着发尾向下滴落,衣服也是湿漉漉的。

风一吹,仿佛寒冰钻进了骨子里,连呼吸都是让人难受的。

好冷……

她被妇人抱在怀里,轻轻颤抖着,去寻找那一点点温暖。

“我求求你们了……”妇人的声音略带哭腔,“你们有什么就冲我来,放过我女儿吧……”

许是妇人的声音打消了那人的兴趣。那个女人嗤笑一声,“你?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贱籍的奴隶罢了,女儿也是罪人!”

妇人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承受着这样的辱骂。

女人骂了一会儿,顿觉无趣,扬长而去。

身后几个仆从立即跟上。

温思渺与妇人被孤零零地留在了院子里。

温思渺实在太难受了,身上凉飕飕的,肩膀处也火辣辣的。

一段又一段支离破碎的记忆潮水般往她脑子里钻,挤得她喘不过气来。

妇人声音颤巍巍,却不住地安慰她:“渺渺,别害怕,别害怕,不疼……”

温思渺咬咬唇,沉默地忍耐着。

妇人拥着她进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