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渺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她又来到了这座城墙。

她的额头很烫,风吹动她的衣襟,寒意从领口钻进去,如初醒时那桶冷水一样冰冷彻骨。

外面分明是白天,城墙里却只是黑夜。

这座城墙既有形又无形,把城里城外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身披黑衣的青年依然站在原来的位置,静静地注视着夜空。

他的目光,像是透过深邃的夜空,看见了许多许多。

见到温思渺,他又是笑,“小姑娘,怎么还是你?”

一次入梦是偶然,他不过午睡片刻,又有第二次?

那小姑娘却不看他,眼神有点朦胧,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看上去呆呆的,还有一点可爱。

青年似乎来了兴致,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一挑,向她走来。

温思渺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了。

现实里是睡着的,梦里还要昏一次吗?

……说不出的难受。

夜风送来一阵清冷的幽香。

恍惚间,温思渺抬起头,觉得自己肩上一重。

那青年竟是解开了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裹在大氅里,她闻到了一点点清冷的味道,似松似兰,很干净。

青年问她:“冻着了?”

他的眼神有一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