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渺点了点头。

比起这些,她更想知道这背后的真相。

然而推开门之后,手上的触感却消失了。

她与宋祁言分明进的是同一扇门。

宋祁言不见了。

也许是因为兔头人不把她算进去,规则却是铁板钉钉的——一个入口只能进一个人。

故而才把她与宋祁言强行分开。

分开也好,与那个变态时时刻刻在一起,温思渺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灭口了。

他熟练地把玩刀片的样子,温思渺还记得呢。

温思渺向前走了几步。

迷宫里的路很狭窄,两个人无法并肩而行,只能供一人通过。那肌肉男在这里活动估计够呛。

说是不能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可这本就是由镜子组成的迷宫,逼仄狭小的空间里摆满了全身镜,想不看见自己都难。

并且,温思渺大抵知道兔头人口中「有趣的东西」是什么了。

她在镜子里……看见了「这具身体」的前半生。

一个无视亲人也没有朋友的人,能有什么精彩的前半生呢?

他们的性格确实是相似的。

温思渺天生情感缺失,一切事情都无法触动她的情绪,旁人或喜或怒或流泪,她就面无表情地漠视着这一切。

不善言辞、讨厌交友,把世间一切活动都当作浪费生命。

这具身体与她相似,却又略有不同,她是以傲慢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的。

因为所学的一切都过于简单,轻轻松松可以达到别人做不到的目标,跳级考上高等学府,学着专业性很强的专业,亲情、友情,那都是浪费时间的东西。

温思渺想,若不是自己自幼住在深山老林,陪伴的只有师父与书本,她要是融入人群走进社会,肯定也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