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活了太久太久,对年轻人爱恨情仇的过去没什么兴趣。江望不愿意说,他也不愿问。

他板起脸,道:“你身上的问题,不用我说吧?”

江望道:“晚辈知晓。”

“我也没想到能在你身上见到月见散……”御言真人的表情略是怀念,语气怅惘,“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毒药了,我还以为不会有人拿这东西出来了呢。”

月见散顾名思义,一见到月光就会发作。月光越盛,毒性越大。

这毒已经是上千年前的了,配方早已失传,故而更是没有人知道去哪里找解药了。

江望只是回答了一句话:“是晚辈母亲中的毒。”

御言真人瞬间就懂了。

再烈的毒,都有一种固定的解法,就是怀孕。

把毒移到胎儿身上,自己方可脱身了。

有些歪门邪道记载,女修是可以用灵草丹药在腹中培育一个胎儿的,可以免受怀胎十月与分娩之苦。

他看江望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同情。

原来是个有故事的小辈。

其实他对江望的印象还挺好。青年气质卓然,谈吐有致,说话不卑不亢,与他打交道本是件很舒服的事。

许是一开始他打的是他小徒弟的主意,他才看他十分不爽吧。

御言真人终止了这个话题,只是道:“这伤我治不了。”

“真人能收留晚辈,已是晚辈的大幸了……”江望又是一拜,“这毒伴随晚辈多年,晚辈早已习惯,有劳真人牵挂。”

这一连串的漂亮话说下来,御言真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摆摆手道,“不必客气。我青云宗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你的其他伤还是能治的。我让弟子给你另行安排了房间,一会儿你就直接跟着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