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能康复,就再好不过了。

之后医生拉着温父单独说了些话,继母也跟了过去。

偌大的房间一时只剩下了温思渺与席湛二人。

在温思渺做检查的时候,席湛本是低头在看手中的一份文件,表情很是专注,只有在医生按压她的腿时,他才抬起头,瞥来了一眼。

此刻温父和继母离开,他也把文件放在了一边,主动道:“推你回去吧?”

他似乎对推她轮椅这一件事情有独钟。

温思渺不好拒绝,只有点了点头。

她出事以后,温父特意花了大价钱找人装上了电梯,方便她行动。

家里也到处都铺上了地毯,因为她不喜欢听见轮擦过地面的声音。

其实这么一看,温父待她是极好的。

只是重组家庭这道门槛,有些难以迈过去。

席湛双手扶着轮椅,将温思渺推进了卧室。

他曾路过这个房间很多回,却是第一次正式走进来。

与他猜测的一样,小姑娘的房间同她这个人一样可爱,让人想到了,外表是软绵绵的,含着也是甜的。

席湛不由得弯了下唇。

“抱歉……”他道,“这几天公司事情很多,没有来得及回家。”

他不在,温父和继母也不在,家里就只剩下小姑娘一个人了。

小姑娘明显有意亲近他们,他们的态度却显得相对冷淡。他惯是会揣摩人心,故而一眼就看出了小姑娘的闷闷不乐。

温思渺感觉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又落在了她的头顶上,安抚似的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