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默默退到角落里,把存在感一降再降。

有姑娘看着她,说道:“这位姑娘,你是哪一家的?怎么看你有几分眼熟?”

温思渺谨慎地答:“温家。”

那姑娘恍然大悟,“我是黎家的,与温家有些交情,之前两家聚会的时候我也去过,估计是那时候见到温姑娘的。”

她自己说着说着,倒也觉得奇怪。照理说她当时站在人群里,不可能注意到同样不起眼的温姑娘,就像旁人也不会发现她一样。能让她有印象,一定是有什么可取之处。

这么一看,温姑娘虽然跟他们一样穿着粗麻布的素衣裳,可容貌精致秀美,气质也不似一般人,倒像是从小娇养的大小姐。

她摇了摇头,心里又觉得奇怪。若真是大小姐,怎么会被送到这种地方来?

许是小时候运气好,与那些正儿八经的子弟一样受了些教育,最后因为不能修炼而被抛弃罢。

都是同命相连的可怜人。

那黎姑娘不说,倒是有旁的姑娘道:“温姑娘,我看你与我们不大一样,你是温家的什么人啊?”

莫说吃穿了,单看这气质,便已经觉得她不凡。怎会与她们一起沦落至此?

温思渺淡淡一笑,轻声道,“能有什么人呢?赴死的可怜人。”

她这么一说,别人就不敢接话了,纷纷兀自哀伤。

是啊,之前身份再尊贵又如何?还不是被送到了这里。

上了这条船,她们是抱着必死之心。来都来了,哪里有活路可循呢?

于是话题又回到了起点,那群姑娘掩着唇,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