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撞上了我，我低头看见李吉勇缠在我的右腿上。

“你还好吗？”

灰扑扑的李吉勇点了点头。

李智慧受了重伤，还没有醒过来。一看到我，宫皮都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星座‘防御大师’责备你的晚归。】

一个我可以理解的反应，因为它的化身差点死了。

“柳尚雅！”

李贤成和郑熙媛还不知道在忠武路发生了什么，他们惊恐地跑向人群。

站台周围的人都在流血。事实上，柳尚雅的肩上紧紧绑着一块布。有些铁轨上沾满了血迹。那些是一场激烈战斗的痕迹。

郑敏燮结结巴巴地说，“使-使徒？”

2号、3号、4号和7号的头颅并排排列在铁轨上。他们的表情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死亡。

我知道谁是这么的熟练。我问李吉勇。

“刘众赫在哪里?”

说话的时候，我感觉有个不祥的存在从会贤隧道过来了。尽管距离遥远，我还是知道。我们傲慢而威严的英雄实践了‘天上天下，惟我独尊’的经文。

“刘众赫？”

他看着我，表情没有变化。我以为他会对剧场地牢里发生的事说些什么不过这是什么？

一个被砍下的头颅还拎在他的手里。

刘众赫把头朝这边扔过来时，有人尖叫起来。头颅像玩具一样滚动着，上面覆盖着一件带有“1”的斗篷。他就是第一使徒。

刘众赫真的很伟大。他追到最后，杀了这个家伙。

我半松一口气，半焦虑。我仍然有问题，但如果使徒就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