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医跟个电线杆似的,背对他们,杵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

老鱼医忍无可忍!

秉承非礼勿视的原则,她没回头,手向后探去,在一旁手推车上,摸索着找到注射器。

又摸索到解毒剂瓶子,一扎,抽取。

然后,她举着一注射器的解毒剂,微微仰头,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努力屏蔽听觉。

嗯,非礼勿听!

老鱼医的这一系列动作,自以为悄无声息。

实则,雪糯糯与奈特斯,早就完事儿了。

但是,俩人很默契,不出声,同样的弧度弯着嘴角,静静看着,笑。

奈特斯觉得事不宜迟,要抓紧给她解毒,便对鱼医说:“把解毒针给本王吧。”

“哎!好!”老鱼医巴不得呢!

她麻利地转身,低头,目不斜视,看自己的鲛尾。

双手奉上解毒针,看鲛尾。

后退三米远,看鲛尾。

“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奈特斯吩咐。

老鱼医立马身姿矫健地游出去了,哪里像是个一千零一岁的老人家哦!

奈特斯举着解毒针,回头,对着雪糯糯笑,人畜无害:“乖,把鲛鳞铠甲收起来。”

雪糯糯:!不要打针!

麻哒,这鲛尾真丑,不解毒能怎么办?

雪糯糯哭唧唧,泪珠子一挤,欲落不落,瘪嘴,收起鲛鳞铠甲:“奈斯啊,你快点,好不啦?我,我怕疼,嘤嘤嘤——”

奈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