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当年急匆匆回来,祖母又没能力保护你,指不定,你也会遭遇毒手。”

“嗣音呐,这么些年,你孤身漂泊在外,有家不能回,是不是……挺记恨祖母的?”

宁嗣音端着咖啡杯,轻轻抿一口,郑重看向纳兰敏芝:“孙儿不敢。”

她听明白了,是不敢,并非不是。

“祖母的安排,是正确的。”宁嗣音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国外留学这些年,一则,让孙儿幸免于难,避开他们的追杀。”

“二则,让孙儿学有所成,如今归国,施展自己的抱负。”

纳兰敏芝一听,顿时来精神了:“怎么说,你是回来接手军政事务的?那敢情好呀!”

“既然是宁家的子孙,既然担着少帅的名头,就要为这个家,为西南军,为西南三省的黎民百姓,做出贡献!”

“子衿替你辛苦了这么多年,早该让她卸下重担,歇一歇了。”

“那孩子,脾气犟,凡事闷在心里,虽然她嘴上从不叫苦叫累,我老太婆可都看在眼里呢!”

接下来,纳兰敏芝叭叭叭,又夸赞了雪糯糯十分钟。

宁嗣音也不打断,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状似认真在听,实际上,走神了。

纳兰子衿,纳兰子衿啊……

就这样,纳兰敏芝在夸赞雪糯糯的路上越走越远,眼看着,又要催婚催生了。

宁嗣音小口小口抿完一杯咖啡,放下精致的骨瓷杯,瞅准时机,不着痕迹提醒:“祖母,要十点了,您该歇息了。”

纳兰敏芝一愣,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摆钟,可不是?

“瞧我!人老了,就啰嗦了,嗣音啊,你别嫌弃祖母。”纳兰敏芝起身,打发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