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以为女皇只是性情大变，可她如何不晓得那孩子是个怎样的？

李淑叹了口气，看着喻昭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哀伤，但又很快消失。

“你许久未称呼自己为谨之了。”

她低低地说出这句话，带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谨之」是李淑给原主取的字，期望原主能够克己奉公，谨慎为人。

“罢了……”李淑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低低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半礼回以喻昭：“老臣……自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说的是「陛下」，而非「大夏」。

“老师言重了。”

喻昭连忙扶起李淑，却被她紧紧握住了手臂，眼眶泛红：“陛下……可还好？”

喻昭知道，她所言的陛下并非自己。

“很好。”

看着老人真切的眼神，喻昭实在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当她来到这个任务世界的那一天，原主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这是和管理局做的交易，无法扭转。

“那就好，那就好。”

李淑身躯像是一瞬间老了许多岁，她笑着拍了拍喻昭的手臂，声音隐约带着一丝哽咽，身子一个恍惚。

“老师！”

喻昭慌忙扶住李淑。

“老臣没事，只是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她感叹了一句，然后轻轻挣脱开喻昭的手，“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老臣与先帝痛饮三日都无事。如今啊，真的是老了，老了。”

李淑摇了摇头，抬头看向喻昭的时候，眼神却异常锐利，并非她口中所谓「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