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到……在知道自己不是云离后，转身就走。

哪怕连多一点点的眼神都不愿意分给自己？

云奚辞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他猜测，可能是云离留在他身体内的情感在作祟。

可是哪怕如此，这一刻，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难过。

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这个时候开始有了一丝慌乱。

喻昭停住了脚步，微微侧头，声音冷清到仿佛浸了寒冰，却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你才知道？”

你才知道，朕厌恶你这个地步啊。

云奚辞身体猛地一颤，素来平静无波的神色开始慢慢被打碎。

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云离本就是云奚辞……”

大脑开始一片混乱，甚至开始说着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喻昭被逗笑了，她可还是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日在大殿之下，这人肯定的一句「云离不会成为云奚辞」。

如今这幅可怜模样，又是做给谁看呢？

她转过身，精致的眉目英气张扬。

“云离不是云奚辞，云奚辞也不会成为云离。”

喻昭把那日他说的话还给云奚辞，稍作改变，不顾他的茫然失措，一字又一字，如刀割，如针扎。

“不是、不是这样的……”

云奚辞张了张嘴，一瞬间的绝望如同潮水般把他淹没，浓郁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茫然失措得像迷了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