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那恶心女人肆意张狂的声音，以及小姑娘的害怕。

他摘下金丝眼镜，随意地挂在了领口处。

去掉彬彬有礼的眼镜后，男人温和精致的容颜显示出了几分令人惊艳的攻击性，凌乱而又慵懒。

明明还是同一个人，但此时的沈斯年却更像是潜伏在黑夜中的猛兽，凶残地攻击着敌人。

而现在，心中的野兽压抑不住了。

不过……

通知是今天下午的，录音是今天下午的。

也就是说，小姑娘在发生了这件事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自己。

沈斯年懒得去想为什么小姑娘会发给自己。

他只高兴，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小姑娘第一个想起的，是自己。

他向来不注意过程，只要结果让他满意就好。

男人抬眸，安安静静地看着远方，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愉悦。

半晌，他慢条斯理地从一旁的风衣口袋里摸出电话，手指随意地按了几个键。

电话接通，沈斯年语气淡淡：“喂？”

“做一件事……”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小事而已。”

“帮我去调查一个叫赵兰的，还有一个叫辛欣的……嗯，惹到我了……”

“大动作？可以……”沈斯年顿了顿，语气温和了起来，“算了，慢慢来。”

如果那些人一下子玩死了，不再去小姑娘面前蹦跶了，小姑娘之后忘了依靠他，那怎么办呢？

沈斯年依旧笑得温文尔雅，另一只手随意地挑开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