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稳住身子，只是那伸出的脚踏进去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一时间有些尴尬。

宋淮书也只是稍稍一愣神，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微微扬起唇畔，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宋默，这才将视线放在了喻昭身上。

“长公主，好眼力。”

宋默：“……”

他就不该进来！

“确然。”喻昭大方应了下来，虽然心里却还在惋惜这个世界的小可爱居然能够这么淡定。

“本宫先前年少不懂事，误把砂砾当金子。如今反应过来了，才觉得宋大人才是本宫倾心之人啊。”

宋淮书一点都不怀疑喻昭这话的真实性。

毕竟盛祁长公主好色这件事，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只是……

宋淮书低首浅笑，眸光微深，按下心底因为一句话而突生的暴戾，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多谢殿下厚爱。”

他薄唇弯起，然后微微蹙起好看的眉，神色隐约带着一丝苦恼。

“只是在下不过一个小小的宦官，怕是承受不起殿下的抬举。”

这下，轮到喻昭的笑意一滞。

从外表来看，小可爱实在是太正常了，这让喻昭都快忘了他的特殊身份。

宋淮书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动声色地等着喻昭的反应，周身的气息阴沉了不少。

他很好奇这个人是什么反应。

这次，喻昭是注意到了的。

她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的小可爱一点都不单纯了，还会使点小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