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太拙劣了，群演也不配合。全程唯一认真陪着洛牧演戏的，大概也只有喻昭了。

“你不生气？”

说完这句话，洛牧就紧紧盯着喻昭看，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小表情。

“我为什么要生气？”

喻昭歪了歪头，语气有些不解：“你全程也没有说过你是小红帽呀。”

洛牧一愣，抿了抿淡色的唇瓣，最终只好安静低了头，睫毛微颤：“对不起。”

她知道喻昭是在宽慰自己。

但是……

想到自己一开始的打算，洛牧就只觉得难过。

这个人对自己很好。

至少在洛牧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喻昭这样对待自己。

她有些厌恶这样的好，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个人，得到她更多的「好」。

这种复杂的情绪不断困扰着洛牧，影响着她的一举一动。

喻昭安静地看了洛牧几秒。

自觉犯了错的小孩低着头，认真地反思着自己。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

喻昭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放柔了声音，“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担忧呢？”

她用的是「可不可以」，而不是「你要」。

她在咨询着她的意见，而不是强迫。

“好。”

沉默了一会，洛牧点了点头，不自觉地靠近了喻昭一些。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醒来的时候，是在生命之泉的旁边。”

“我不能离开这片森林，最远的距离大概就是那个小镇了。”

“那个女巫说的强大魔力，我……真的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和森林里的藤蔓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