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池妄没有拒绝，他低着头轻「嗯」了一声。

“我会让陈铭准备好一切，你最近好好休息。”

喻昭目光落在了池妄还有些肿胀的侧脸上，微微拧眉，语气柔和了下来：“还疼吗？”

带着一丝凉意的指尖轻轻地碰了侧脸，池妄突然觉得被触碰到的地方隐约更烫了。

他有些狼狈地微微偏过头，躲过了喻昭的触碰，唇角绷得紧紧的，眼里神色晦暗不明。

“我没事。”

手落了个空，喻昭微微眯眼，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好，你先休息吧，我还有工作没有完成。”

“我送你出去。”

池妄立即站了起来，却被喻昭冷淡地拒绝：“不用了，司机就在楼下。”

少年看着突然对自己态度冷淡下来的人，微微一愣。

他抿了抿唇，微微垂着眸子，将自己眼底的复杂遮掩去，嘴角习惯性地扬起一抹笑容，乖巧应下：“好的。”

空荡的公寓里最后又只剩下了池妄一个人。

他安静地站了好一会，然后有些无力地倒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苍白骨感的手疲倦地搭在眼皮上。

从之前就开始跳动得不正常的心跳终于在好一阵的寂静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池妄闭着眼，思绪有些混乱。

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好人，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还有就是报答那个捡了他的老人。

他也知道喻昭当初包下他也不过是因为这张脸，他也懂得善用这张脸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东西。

池妄一直觉得自己和喻昭之间，不过就是一场不平等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