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与看向他,“江少爷救了我一命,若是不嫌弃,可以在裴府暂住。”
江瓷眨了眨眼睛。
她以为,裴斯与顶多就是带她回来让随行的医生帮忙处理一下伤口。
毕竟裴斯与的性格特征就摆在那。
他和江家也确实有些仇怨。
江瓷并没有打算把他当做以往那些乖巧的碎片对待。
正冥思苦想她要怎么样留下来呢。
听到他的话,江瓷有些狐疑,“你不生气吗?”
裴斯与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祸不及子女。”
裴斯与披着外套,从一旁的回廊离开,心中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皱了皱眉。
为什么江瓷不留下的话,他会觉得烦躁?
裴斯与一向阴郁病态的眸子里,难得闪过了一丝茫然。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有人,毫无保留的推开他,保护他吧。
——
容城的雪下的飘飘扬扬。
深夜,到处一片万籁俱寂。
裴斯与脱掉了披在外面的外套,准备上床休息。
吱呀一声,窗户被推开一个小口子。
裴斯与正准备坐在床上,忽然,目光一冷。
他伸手摸向枕头下的手枪,迅速的转身,枪口对准了身后的人。
少年皮肤白皙,五官柔和清隽。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手腕和脚腕都露了出来。
大概是风雪太大,鼻尖手指都被冻的通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裴斯与愣了一下。
下意识的抓起了一旁的外套,裹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