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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眼+番外 痴娘 934 字 16天前

她以为是要留下来商量论文。

许季哽了下:“嗯,今天的讲座你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地方吗?”

“那个、那个……”刘玲玲发现自己已经忘记名字了,“那个爱洗澡的美女叫什么来着?”

“rediosbel”

刘玲玲张着的嘴没闭,神情凛了下,他这长串说的是英语?反正很好听的,韵致磁性。

“对、对,就是这个人。”刘玲玲蒙混掉名字,“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抓着床单飞走了。”

可惜教授只提了一嘴,没有细讲。她有在图书馆借《百年孤独》,但还没看到这里。

“还有呢?”

刘玲玲眨眼,眼神躲闪:“没有了。”

在她心里这个最猎奇。

许季又哽了一下。

“可惜教授刚才没有细讲,她为什么飞走啊,还是坐的床单?”

许季盯着刘玲玲看了会,轻道:“我们边走边说吧。”

大学的校园面积远比中学大,许季和刘玲玲从文科楼出来,要走起码半站路,才到校门。一路上坡两坡,两旁皆植法国梧桐,这种树春天掉果子,毛毛痒痒,从前陆州许多人过敏。近两年政府听取民谏,将树的上截全砍了,做了嫁接,再不掉果。春天走过,绿树荫荫。斑驳的叶子间是点点如星的阳光,低头能看见两个人的影子,并排。

“据学者们的说法,梅蕾黛丝飞走的方式引申自《天方夜谭》的飞毯,白床单代表痛苦,其实她在家里并不快乐。”许季缓步,娓娓道来。

刘玲玲的心境一下就便了:“所以飞走其实是离家出走?”

许季缓述原文:“床单令人眩目地扑扇着和她一起飞升,同她一起渐渐离开了布满金龟子和大丽花的天空,穿过了刚过下午四点钟的恐惧,和她一起离开了,连人们记忆所及的、飞得最高的鸟儿也赶不上。”

刘玲玲仿佛在听一首新体诗的朗诵,不知不觉闭上双眼,感受许季描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