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许哲远扶了下眼镜,“先点菜吧。”
“我们点了和牛塔口。”何芬补充。
到墨西哥餐厅仍旧吃和牛,许季默然。
“你看看想吃些什么?”何芬又说,“要不选testgnu?”
“不用。”许季拒绝。他对墨西哥菜毫无兴趣,加之晚上吃得少,通常都点一份塔塔,应付爸妈。但今天两个心理测验做下来,竟比体能测验更耗体力,饿得咕咕叫,“我要一份cevechi,一份墨西哥香肠卷饼,还要一份猪肩肉塔口。”
许季将菜单还给侍者。
何芬欲言又止,轻声提醒:“塔口一份有三个。”
“我知道。”许季回应,常来家庭聚餐,他都记得。
“男孩子嘛,多吃点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我像阿季这么大时,一餐要分配半斤粮票!要多吃,才能长身体。”许哲远笑着品了口红酒,“阿季,有没有什么想喝的?”
他未满十八岁,不能当着父母的面点莫吉托,转而微笑面对侍者:“我还要一杯洋甘菊茶。”
许哲远却并没反对,但是叮嘱:“晚上少喝点,容易睡不着。”
许季点头。
距离上餐还有一段时间,一家三口聊起来。
“阿季,我和你妈,有个重要的事要和你说。”许哲远道。
何芬缓了数秒接口,“我打算从云省回来陆州。”
两口子语气皆是轻轻缓缓,哪怕宣布大事。
两人经常教育许季,不要高声,只有恼羞成怒的人才故意提高嗓门。
许季坐得笔直端正:“您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回陆江大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