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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不比以往清淡,低沉暗哑,他的声音真是很适合近距离听。现在仿佛耳畔还有余音环绕,耳尖热度也没下去。

老男人真的很会!

我恨!

梁映真又翻向另一边,懊恼捶捶枕头。

她说那话明明只是出于单纯的同情而已,被他这么一说,后知后觉才发觉好暧昧,脸也跟着发烫,其实没有那个意思。

本来也是啊,在车里时真就只是觉得,要是当初自己死了,傅审言就会在其他亲人去世的基础上,再死一个老婆,多惨。

反正没有睡意,她干脆掀被下床,轻轻推开房门下楼去厨房,晚上的小馄饨林妈做得咸了点,有些口渴。

偌大的别墅黑漆漆的,梁映真在橱柜里拿手机打起小灯,找了会才找到纯净水,拧开喝了两口,思绪莫名飘回今天晚宴见过的那些人。

他家人是真的多,且不说二叔三叔姑姑各自有产业,儿女联姻的亲家要不是南非有矿的珠宝大亨,或如日中天的科技新贵,要不是传世几代的书香门第,或身居高位的政界人士。

总之非富即贵。

都是三世同堂的大家庭。

再想起全家只剩他一个的傅审言,对比都觉得萧瑟,还差点死了老婆,是真的凄凉,让人觉得可怜。

可怜?

梁映真一顿,脑海里浮现晚宴上傅审言对中年男人说的话,以及中年男人惨白的脸,她仰头喝一口水,觉得自己纯属想多了。

走时他还提起,三天后什么沈家一个老头子要办寿宴,到时要出席,明天会派人带她去挑选礼服。大概到时又会沐浴做头发化妆,一整套下来半天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