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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之后,浴室到卧室有宽阔的衣帽间,他挑出衣服绕过床边到靠窗一侧的沙发上,忽然一顿,看向空荡荡的大床。

之前一向是拿衣服放上床,站在床边换。

只是前些日子有梁映真还在睡,他就拿着衣服到窗边的沙发那里换,几乎每次都会被她八爪鱼般歪来倒去的睡相惊上一惊。

无法想象夜里她怎么睡的,睡裙的边缘常卷至腰际,有时还会一条白皙的腿放肆翘出被面,晃荡在床边。有一次翻身带起手臂,不偏不倚穿过他睡衣的衣扣之间,小手径直滑进去覆在他的胸前。

她还好意思说她睡觉老实,傅审言轻哂。

只是瞥见此时空荡荡的大床,好笑的睡相顿觉了无趣味,唇畔的笑意渐渐散去。

她搬走已有几天,每天健身完他却还是拿着衣服到窗边。都说养成一个习惯只需21天,他自小比常人优异,什么上手都很快。

当年从国外的建筑学退学回国,对管理一无所知,也能在短短数月内肩负起整个傅氏集团的运转。没想到现在这个优势却也会令人不愉。

只不过短短一周多的同居生活,竟也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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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科宁城锦悦的事后,一封来自傅审言身边第一秘书的邮件,直指华南大区产品线也有责任,连带免除年终奖弄得一时明科上上下下都如履薄冰,尤其是产品端口,把手中的项目盯得死死的,唯恐出一点纰漏。

底下的人是如此,高层更是如此,明明锦悦的事已经解决了,傅总这几天气压却愈发地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