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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头的工作暂告一段落,他想起石秘书说傅太太曾来过电话,忍着疲倦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给她回了电话,想她还年轻,以为有什么不得不由他处理的大事。

结果一接听,居然是莫须有令人发笑的问题——在外面有没有女人?

当时太阳穴就突突地发胀,说话不留情面,只是他一贯对下属如此,却忘了对面只是个年纪小的小女人,他的妻子。

原来她是在意这个。

傅审言这才了悟,之前一直以为是曾家人胡说才惹她心烦。现在神智回归正位,心里对那话后知后觉品了品,是缺了点儿丈夫对妻子应有的尊重。

他简单说了当时的情况:“的确是另有公司的突发情况我那会有点急躁,不该由你受着。映真,我不是圣人我也有不理智的时候,又比如你当时说‘去你的傅太太我不当了’这样的话,不也是被一时激愤的情绪裹挟么?”

听筒安静,只有轻浅的呼吸声,他知道她在听。

“我也不会欺负你失忆。”以后。

傅审言同样是第一次结婚,并不比梁映真多上许多经验,哄女人更是生涩,说完这句停顿,对面只小小地哼了声没说话。

他想了想,又说:“复学的手续我托人办理,说有一份知情同意书需要岳母的签字才行,当时休学是她办的,改天我派人拿过来。”

“啊?”

一提到复学,梁映真的重点就偏了,谈起回学校妈妈就态度坚定、软硬不吃,坚持让她等一两年再说,还说家里也不缺养她的钱。

可这是钱不钱的事吗?

梁映真幽幽地叹了口气。

傅审言自然听见她轻轻落下的叹气,微微勾唇却没说什么,只道:“你早点休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