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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真毒。”

谢征笑道:“设计师很年轻,是我们的师弟,看不出吧?”

傅审言挑眉:“叫什么名字?”

“程越。他好像也准备回国了,赫尔佐格先生挽留无效前几天邮件还跟我吐槽呢,对了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傅审言:“很少,只保持联络了。”

建筑展参观完毕,三人自然一道去用晚餐,包厢里大部分是谢征在说,傅审言偶尔说,梁映真更多是倾听。

两人不是聊建筑就是聊旧日同学和老师,她没一个熟悉的。

她正在喝一小碗刚上桌的甲鱼汤,忽然听到谢征提到她的名字——

“我刚一看到你就觉得眼熟,没想起来就没说。突然脑子一闪,你好像那个——”谢征转头看向傅审言,“她像不像以前寒假过来找你的小孩儿?眼睛特别大又很亮,特别黏你。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那小孩儿,就是眼睛真是我见过最大最好看的。”

谢征明显说上劲了,拿手比划:“扎双马尾,拉着父母来学校找你,一见着你就告诉她爸妈可以走了,哈哈哈我还记得当时她爸妈脸都绿了。”

啊哦。

舔狗的黑历史来了是吗?

梁映真汤也喝不下去了,一听见双马尾就想起看过的老相册里她小时候常扎这发型,她默默祈祷不要是她,不要是她。

她不会吃醋的!

梁映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笑着让谢征继续说,是想多听听,还是想借剩下的细节否认那不是自己。

“啊,是吗,我眼睛其实也没那么大的。”她稍稍眯了眯眼睛。

谢征又说:“那小孩儿特有意思,审言陪她参观学校时就叽叽喳喳话很多,但一到工作室我们开始画设计草图,她就安安静静坐在审言旁边不说话,特懂事儿特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