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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着眼,眼睫轻轻地颤着。

她轻声开口:“如果没有车祸,我们不会走到一起……我,我只是想回到正轨。”

“正轨?什么是正轨?”

锐利的目光盯住她,梁映真头更往下低,极力将注意力全放在冲水的手掌上,头顶却响起他压抑而低哑的嗓音:“你怎么确定没有车祸我们不会走到一起?没有车祸,你就那么相信能和程越走到今天?”

她张了张嘴。

“好,你告诉我什么是正轨?一句想回正轨就将我们过去的所有抹杀,梁映真,你没有心的么?”

握住的手掌被他抽出,肩膀被重重手掌罩住,下颌被捏着抬起。

眼前一道黑影压下来,嘴唇被攫住。

她睁大了眼睛,扭动着挣扎,却像激怒他一般嘴唇上的力度愈发地大,有些疼了。推拒的双手被反剪至身后握紧,细腰被一条长臂环过搂起来,脚离地整个人腾空。

很快被抱至一墙之隔的卧室大床,男人的身体紧随其后覆上,手腕被拉高至头顶按得很紧,落下的吻愈发热切又密集。

“不……唔,要……”

她躲避着他的唇,挣扎着出声,却被悉数吞没,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如同他的身影压下来,眼里涌上湿湿的泪,顺着眼角滑落。

傅审言尝到微咸的泪,动作微顿,她躺在身|下,漂亮的大眼睛蒙上的朦胧的泪影,心中竟无怜惜,只有痛楚。

他想起她的梦,想起跟随她的人拍下的照片里她和程越牵着手,想起她在程越家里住过的六天,想起那套静静放在床上的她穿的程越睡衣。

他等了她半个月,等来一纸离婚协议,等来一句“回到正轨”。

压抑下的躁意、苦闷和痛苦在这一刻通通化为绝望和不甘,被选择后放弃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他狠狠地吻她,她呜呜地哭,身体在徒劳地扭动,他竟感到一丝扭曲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