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属鬼的吗?走路从来没有声,跟你说了多少回别这样,吓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予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不对,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她承认自己胆小,可是林给每次都这样,她的心脏承受得了几次。

许是前几次带给她的阴影,亦或是刚才本就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总之现在林予的各种情绪交织着像是被积蓄在一个容器里,而林给现下无异于戳中了那个闸门,以至于那些情绪没了束缚,骤然间全数倾泻,他也就成了那个承受者。

林给第一次见她如此,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心脏一阵抽痛。他微张着嘴,眼底的冷静一扫而空,转为被慌张取而代之。

林给记忆虽残缺,但并非半点没有,其中走路没声便是尚存的记忆中的一点,这是因为他多年习武所致。

但直觉告诉他这不能说,虽然不知林予出于何种心理留下他,但他有预感,如若林予知道自己并非完全没有记忆,定然不会再任由自己待在身边。

林给自知不会久留,但也并非当下就离开,他还有许多事需要弄清楚,而林予身边无疑是目前最安全的藏身之处。

所以面对林予的发泄,他一言不发地受着,心里想着但愿她发泄完能够好受一些。

但林予并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这次她真的被吓狠了,也气急了,直接推开挡在身前的铜墙,径直朝众人集聚的方向走。

林给也没耽搁,紧跟在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大道上。

其他人歇息得差不多了,稀稀疏疏地起身拍着身上的带起的泥土。

老伯见着两人,冲他们挥手道:“快,林丫头,就等你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