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受了寒,方才在路上又吹了风,现下站定,喉咙一阵发痒,实在忍耐不住,当即咳嗽起来,咳得一发不可收拾,好似要把心肝脏脾都咳出来才作数。

咳嗽咳的脑袋都开始隐隐泛疼,但是再疼也没有心疼,针扎一样的刺痛,折磨得她透不过气。

林给一下反应过来,扶着她,受伸到其身后,轻拍着为她顺气。林予漠然地推开他,缓步来到周荷身前,两人一座一站,林予垂头看着她,眼里没有情绪,“周姑娘是不是该给我道个歉?”

“你做梦呢,该道歉的不是我而应该是你!”

周荷已经从窒息中缓过来,但脖颈上那块醒目的勒痕却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心心念念的人为了眼前这人对她起了杀心,而这都是因为她将林予推下水。

周荷回想起林给那眼神,就一阵心惊,心里对林予的恨就越深一分。

林予将她眼底的情绪一览无遗,不怒反笑,“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欠你一个道歉,是我管教不方,才让周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但是前提是你先给我道歉。”

此话一出,周荷因在袖子下的手已经握紧,面目狰狞起来,但碍着赵家兄妹在场,强忍着没有失态。

赵书佰见缝插针,调和道:“小荷,给林姑娘的道歉,咱们赵府的人敢做敢当。”

赵诗婕对这件事了解得云里雾里的,但现在听到赵书佰这番话,也差不多知道因果了。

她手搭在周荷的肩膀上,安抚着说:“荷儿,既是有错在先,那就给林姑娘赔个不是,同为轩镇百姓,抬头不见低头见,切莫伤了和气。”

看着为林予冲当起说客的兄妹俩,周荷气得差点把牙咬碎,她垂下眼眸,眼底蕴着滔天恨意。

林予一直关注着她,这动作自是落入了林予的眼里。她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在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