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突然就想到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一幕。那时她还在敲门,林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她当时想的是如过实在没辙的话,就让人把门踹开,谁知她一转头,就见人已经摸上窗台了,那轻车熟路的,不知道的差点都以为是惯犯。

林舒笑道:“还能怎么进来,不就窗户一开,爬上来,然后往下一跳,这不就进来了。”

她也知道是这么进来的,但关键是,她记得前几日锁了窗的,这几天又恰巧晚上有些冷,所以就没开锁,再说锁在里面,怎么做到从外面打开的?

脑袋晕得厉害,林予实在想不通,索性也没为难自己继续想下去。她把被子往身上提了提,将自己裹成了一团。

林予的身体一向很好,无论是这幅身体还是以前,即便是感冒,也是轻微咳嗽或是流鼻涕,很少发烧。她还是第一回体验发烧是这么个感觉,脑袋跟团浆糊似的,身上明明发烫的厉害,但她却只感觉冷。

意识迷离之际,林予听到了开门声,强忍着模糊劲,费力虚开一条缝看了一眼,是林给带着上回那个白胡子大夫来了,两人的脸上都有些湿漉漉的,看来外面下雨了。

再醒来时,林予是被渴醒的,喉咙跟那夏日里的沙漠一般干。

但睁开眼,她开口第一句不是要水,而是沙哑着嗓子说:“林给,手放开。”

因为她的手一直被林给攥得死死的,挤压得都快指节错位了。

她这一声跟哑炮似的,但一旁侧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的人却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面露关切,“怎么了?可是要喝水?”

说着不等林予回答,连忙转身端起塌边的水,只是另一只手从未松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