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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澄低着头,全身都在颤抖:“你到底想要什么?”

单单是要钱,他就不会做出下挑战书结果不顾一切地置裴予宴于死地的疯狂举动。

蝎子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越是不安,他越兴奋。

裴予宴将祈澄护到自己身后,挽着袖子,将褶皱压平,从容不迫地说:“我劝你可以不用倒数了。”

知道他的手腕,蝎子的神情并不轻松,问他:“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裴予宴继续说:“你的日子到头了。”

听完,蝎子笑得更大声更猖狂,像是在看裴予宴一个人演出独角戏,又神色一敛,目光凶狠:“上一个这么威胁我的人已经被丢到深山里不知死活了。”

他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裴少爷终究还是嫩了些,不知道我们亡命徒没有底线。在我之上,有裴少爷这样衣食无忧的,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可笑地追逐着所谓的梦想。但在我之下呢,你能看到什么?

他自问自答:“除了深渊,还是深渊。”

“恐怕裴少爷早就忘了我是谁,毕竟谁会熟记曾经的手下败将呢。”

往事涌动。

裴予宴在脑海里搜索他还在参加业余比赛时碰见过的对手们,大大小小的比赛,沉沉浮浮的圈子,那个赛车连队若真要说起来,只有一支车队在可能范围之中。

那场比赛极其激烈,或者说极其残酷。

在那场比赛中,输了的车队将会自行划定为解散,不得以任何团体的身份加入协会里。规则苛刻,也不乏跃跃欲试者,赛车手永远不会为自己留什么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