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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愣了愣,心下了然,陈丽萍一向能言善辩,唯独只有输了钱时候,才会唯唯诺诺磨磨唧唧。毕竟,吃人的最软,拿人的手短。

秋云面无表情地将洗漱台的柜门关上,“输了多少?”

“一千二。”

“多少?”秋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

“……“陈丽萍不说话。

秋云径直走到沙发钱,拿起手机,直接给她转了一千二。

“我这个月工资,最后还剩500了。”她对陈丽萍说。

“我……我……我不是……其实我……“陈还想申辩什么。

秋云抬起手,不耐烦地用手势打断了她:“妈,我这几天很累,明天博物馆开展,我一早就得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秋云……”

“以后运气不好就别去,至少爸回来不要看到家里一贫如洗。”秋云越说越生气,径直关了门。

客厅里一下变得安静。

陈丽萍望着秋云紧闭的房门,慢慢红了眼睛。

秋云其实也知道,最后那句话说得有些重了。近一年多来,陈丽萍是变得贪玩好耍,重心不在家里,但是她很少伸手向秋云要过钱。她打的麻将一向不大,也就几毛一块的,输赢几十,多数还是赢的。秋云印象中只有两次陈丽萍向她要过钱,一次是她被人算计输了八百,回来哭红了眼,之后一个月都没有再上牌桌;再有一次,便是这次,输了一千二,不知道她又能不能吸取点教训。

秋云的闹钟定的7点,她早上打开房门,发现陈丽萍已经做好了早点,坐在餐桌前等她。她很意外,陈丽萍迷上麻将后,基本没再给她做过早饭。

兴许是昨天输了,自觉有些理亏。秋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