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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梁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秋云拉上来。

“你说你一个女同学,半夜三更走这么偏僻的小路干什么?”梁禾皱着眉。

“梁老师,首先,现在是晚上十点,不是半夜三更;另外,我走这条路犯法了么?”秋云没好气地回道,“倒是你,装什么不好,非要装鬼。建国后不允许成精不知道啊?”

“今天我值班,晚上例行巡逻校园。”梁禾指了指左臂,上面果然有个红袖章。

秋云哭笑不得,都什么年代了,还红袖章,她甚至可以想象,刚刚梁禾说那句话时,臂上的红袖章肯定更红了。

“你总是有道理,”秋云才不怕什么红袖章呢,心中余悸还在,抱怨道,“你刚才直接把我吓到了井里,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跑得掉吗……不过我刚刚误打误撞……“打了”……你一下,咱俩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梁禾脸色更黑了,他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扇过耳光呢,今天晚上算是平生第一次了。但他只是嘴唇动了下,没说出口。

“疼不疼?还好吧。”秋云瞧着梁禾的神色,毕竟一耳光扇过去,声音还挺响,“我下手也不重的,没有留下五指印。”

梁禾冷脸没理她,听见秋云又说:“要是肿了,抹点酱油就好了。”

他瞧着她,目光有变。

“看我干嘛?”

梁禾慢慢问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啊,”秋云一本正经地说,“我爷爷跟我说的,这是偏方,我小时候摔了,他就给我抹酱油的。止血消肿。”

秋云说的是实话。她小时候好动,磕了碰了,她爷爷就用酱油拌点水给她抹上。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偏方,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反正爷爷说这是祖上的偏方。

冷了一秒,梁禾问:“要撒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