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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有些慌了。

她顾不得礼貌修养,直接砰砰地拍打房门,大声喊道:“梁禾,梁禾?你在里面吗?”

楼下响起了脚步声。一位老教授买菜回来,秋云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某位退休老师。他见着秋云,问道:“同学,你找梁禾老师吗?”

“嗯嗯,是啊,老师。”秋云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忙问道,“我听说他生病了,今天过来看他。但他不在家?打他电话也不接,您……”

“他没住这里了。”老教授说道。

“没住这里?”秋云愣住,“可我同学说还来这里看过他的啊。”

“他之前住这里,但是前两个月搬走了。来看他的人挺多,不利于养病,他也想图个清净,就搬走了。”

“搬走了?那您知道他搬去哪里了吗?”

“这我不知道了。也没听说他有别的住处。在a市好像亲戚也不多。”

老教授走了。

秋云刚刚还像个精钢芭比可以猛力地拍门,可现在忽然就变成了被饿了三个月的非洲难民,毫无力气。她靠着墙根,慢慢滑落下来。

他不住这里了?

那他去哪里了?

她瘫坐在地上,一股巨大的苍凉和绝望笼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