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宿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些，用力过大，都拍出些许红印，直到男人手疾眼快地捉住他的手，阻止他，“待会去洗把冷水脸就清醒了。”
对自己都这么不客气，姜戈都有些心疼，动作很轻地给他揉了揉脸，“不疼吗？”
宿栖眼皮抬起，眼里有一丝茫然，“疼什么？”
“……”
姜戈嘴角微抽，扯了下他的脸，略微感慨，“这脸皮还挺厚。”
“……？”
宿栖这句话听懂了，大清早搁这骂他？！他抬起手，握紧拳头，冷冷道：“看到我的拳头了吗？”
“下一秒，它会出现在你脸上。”
几分钟后。
活动完筋骨的宿栖神清气爽，也不困了。
姜戈嘶了声，“夫妻本是同林鸟。”
“打死一个算一个。”
宿栖头也没回。
“……好狠的心，”床上的男人身上衣服凌乱，一看就是刚经历过一场“家暴”，混不吝的懒散姿态，撑着侧脸，没个正型地望着他。
“真不要我陪你？”
“你陪我做什么？”
“让人看看你老公。”
宿栖瞥他，“上次你去，害得我半夜才能回家。”
男人回想了下，漆黑纯粹的瞳仁，染上一丝笑，“怕了？”
“滚蛋！”宿栖算是发现，姜戈失忆后居然还是挺好说话，起码不是像现在这样，半点脸皮都不要。
他洗漱完，准备出门时，就见对方倚着门框，堵在门口，眼珠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出门前，不准备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