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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宴 鹊上心头 909 字 16天前

毕竟,从龙之功的诱惑,不是人人都可以抵抗的。

晋王年不过十八,实在是年轻了些。他是官家唯一的儿子,在官家重病之后临时被封为晋王兼开封府尹,因此对政事异常生疏,这一两年来都只能勉励维系。1

储君这个模样,无论谁心里都会犯嘀咕。

虽晋王年少便被封王,又兼开封府尹,但官家一直未封他为太子,便是因其资质平庸,并非果断之辈。

无奈官家身体孱弱,只这一个儿子长大成人,便只得如此。

朝堂之上,在官家连续的重病中,心思浮动者众。

早年太宗不也是兄终弟及,平和过度,到了景祐一朝,为何不行?

除去并非太宗嫡支的贤王赵祈,官家一脉不还有个靖王赵衸吗?

这些议论和人心,裴明昉早就知道。

他一直没有同赵衸对上,是因为此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即便晋王殿下并非明君之相,难道跋扈嚣张,暴虐无情的赵衸便有?

可笑,实在可笑。

然而事实并未以他所思所想发展,而是以一个诡异的令人不解的态势,猖狂地蔓延开来。

朝堂之上,支持赵衸的大臣越来越多,多到裴明昉都感觉到事态严重起来。

然而政事堂中,几位宰执却整日里都是绝口不提,那一摞摞的请愿和弹劾奏折,仿佛压在官家心口上的大石,最终如何落下,无人可解。

直到今日,晋王监国却由靖王暂代开封府尹,裴明昉心里的警觉便陡然攀升。

他不知官家到底是病糊涂了还是受人蛊惑,如此安排,实在不妥。

加之赵衸越发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