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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汽油弹和他手里的控制按钮所胁迫,大厅里近百人都蹲在大门和咨询台中间的空地上,令人焦急的是,先前几个靠咨询台近的市民受了大小不一的外伤,尤其有一个人,被爆炸物炸落的建材砸中了小腿。

陆予低伏着身体趴在一位公务人员脚边,但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戒备警惕的气息,他们护着这位受伤的市民,却没办法将它从几百斤重的建材下救出来。

而不远处散落了一地的通讯工具,已经有些胆子小的人开始低声哭了。

虽然没有谈判专家那样专业,但陆予身边的这位公务人员却是人群里最冷静的一个了。

“你有什么诉求,我们可以进行沟通,但希望你保持冷静,不要再增加现场的伤亡了。”

对方极度暴躁,手里捏着遥控器无意识地挥动着,陆予很准确地看到了他眼神里的模糊和不清醒,仿佛在场的人他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这对一个正常人来说绝对是不正常的事情。

事情发生过去仅仅七分钟,特警队和消防队的车就已经在大厅外团团围住,谈判专家的声音透过喇叭传进了大厅。

“这位先生,警方已经到达现场,你如果有什么诉求可以与我们沟通,但允许我们的医护人员将受伤的市民带出,他们都是被无辜涉及的无关人士。”

陆予观察到中年人听到“无辜”两个字的时候,态度尤为激烈,眼眶也红得更厉害:“呸!什么无辜!人性本恶!没有谁是无辜的,所有人都有错,我,我也有错!所以,我要死!你们也要死!”

他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断断续续又说了不少“我没错”“大家都要死”等等话。

说实话,陆予觉得他除了精神病之外,还像极了网络上拎不清、自以为是、我说的都对的ky杠精。

沈星延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直接锯了门冲进去,但是不行,人质太多,他们不能做出任何可能会引起犯罪分子情绪激动的动作。

他暴躁地抓了抓头发,急得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