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还没来得及回他的话,便被他汗淋淋的额头与颤抖的肩膀吸引住心神,急急发问:“你可是……发作了?”

云徕抿了抿唇,勉强忍下四肢百骸对爱抚的需求,一如往昔般冷着脸,语调也清清冷冷:

“灵力消耗过度罢了。”

冬凌狐疑地看着他,刚要说为他诊脉却忽然听到屏风内侧一阵踢踏声,想起屋内还有个病人,匆匆甩下一句“别走,等我出来!”便进了屋。

戚白雨被吵醒了,打着哈欠睁眼,瞧见一道匆匆离去的身影,茫然抓头,这个背影好熟悉啊……

思索一圈,他猛地拍打额头一下,自言自语道:“是师叔的嘛!”

云徕急匆匆地离开屋子,想要赶紧下山回寒池洞去。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烧着了,急需冷静。

以前心魔发作时他都是一个人待着的,心中再想触碰他人也没有法子。

今日心魔发作很凶猛,瞬间便吞噬了他的理智,叫他没忍住蹭了蹭赵聿。

那一蹭却是不得了的。

一种奇异的满足感瞬间涌上他心头,蛊惑着他想要更多。

以至于最终一面挣扎一面堕落,放任自己去触碰因昏迷着而无法拒绝自己的赵聿。

……

渴求被满足过,就想要更多。

如果欲望能化作实体,必是可以遮天蔽日的一张黑袍,庞大,压迫力十足,裹挟得云徕喘不过气来。

他感觉自己走一步,远离给过他满足感的赵聿一点,呼吸便困难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