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恳切,却半个字入不了云徕的双耳。他微仰着头,双手还保持着推搡赵聿的姿势,神色怔愣。

指尖掌心清晰地感受到对方与自己衣袍相同的衣料。

他摸着自己的衣裳从不会有那种奇怪的,自心底发痒的感觉。碰触着赵聿的,却骨子里都泛起痒来。

赵聿直直对上他的视线,只看见了一片冷霜。

他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突兀生出的酸苦,强行却温柔地拉开云徕的手,挽住他手臂,扶他起来。

云徕好像在推他时便用尽了力气,现在任他扶着却并无半点反抗之意。

就连传进他识海的心声也只是偶尔低吟两声。

赵聿将人扶坐在床畔,垂头看着他那张双颊泛粉,神色却冷淡十足的脸,低声问道:“可是和那日一样?”

云徕思绪已经被骨髓里的痒搅得混沌了,没有心神听他说话,思考他的话语。

他的双眼只直直地瞧着赵聿说话的唇,顺着下颌又瞧向他滚动的喉结。

【道骨……】

他愣愣地想着,那时摸了道骨,身上的不适似乎便消了些许。

赵聿听不太明白,下意识反问:“什么道骨?”

他的问句,云徕没法回答。实际上,他已经完全听不见赵聿的声音了。

他顺着道骨一直想到了那日与赵聿的接触,以及碰触他之后有所缓解的心魔。

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