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徕是师尊，天生地位便比他高。哪怕他刚刚提了一句会在外面等着，云徕也是可以不出来的，无人敢置喙。

但云徕就是出来了，因为自己不敢靠得太近，便远远地站着。

赵聿嗓子有些鼓胀，想说些什么，却听云徕淡声道：“等久了罢。”

赵聿：“……”

他用力地掐了下自己，把瞬间涌出的想要欺师的念头压下，笑得特别温和可亲，“并未。等您，等再久都是值得的。”

云徕抿抿唇，避开与他交汇的视线，眺望远方，轻轻地：“嗯。”

感受着云徕心底愉悦的“竟是这样么”的感叹，赵聿压了压唇角，把笑压下去，不着痕迹靠近一步，瞧着云徕冷霜似的脸，认真道：“就是叫我等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

云徕重重地压了下眉，表情冷凝，飞快地觑了他一眼，一言未发。心里却闹开了，各种揣测轮番上阵。

【一句便罢了，怎么……是不是在外历练太久，被带坏？】

【还是在门中学了哪个滑头的来？】

语句是真心实意的困惑，但调子却也是真切的高兴。赵聿没忍住，轻笑一声。

随后万分认真：“对师尊说话，我全凭真心。”

云徕：“哦。”

他蹙着眉，岔开话题，“修为可有懈怠？”

耳垂却莫名其妙的红了。

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