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晕乎乎,只记得赵聿带他回了房间,然后说是要亲自送岳虹竹离开。他不知自己怎么应的,或许只是点了点头。

总之赵聿说完没多久就走了。

他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房间里,思绪渐渐变沉,骨子里却泛起熟悉的痒意。

好像,心魔又发作了。

……

赵聿强拉着岳虹竹离开,一路将其护送到了对方住的小院。

岳虹竹冷笑:“云徕是个至纯之人,又是修无情道的,除非外人引诱,绝不可能破道,也绝不可能有情爱方面的想法。赵聿,你这逆徒都做了些什么?!”

赵聿不欲与岳虹竹聊他和云徕之间的事。

他特地送对方回去,只想问一个问题:“不知前辈能否告知,如何……改命?”

岳虹竹翻了个白眼:“简单,你和云徕掰了,然后躲在某个绝不会被他发现的地方。”

闻言,赵聿怔愣许久后却是轻轻笑了一下,似是讽刺,又像感叹。

“万般皆是命。”

脱离情绪仔细想想,谁能保证他离开云徕不会导致云徕走向身死的极端?

所谓天命,简单地离开就能改变吗?

他能想到的事,岳虹竹自然能想到。不过他的打算是,先把赵聿送走,然后再解决云徕这边。他总能找到让云徕躲过既定命运线的方法的。

若是他做不到,还有谁能?

世间最了解天道旨意的,除了镜湖便是玄天阁了。玄天阁那帮家伙是顺天而为的。所以,不是他自夸,是这世界上,能救云徕的就只有镜湖,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