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徕咬着牙摇头,清明渐渐离他而去,他只来得及磕磕绊绊地道了一句完整的,“应是、应是心魔发作……”

下一刻,他便难以支撑地倒入赵聿怀里,双手紧紧地抓着对方衣襟,细细密密的汗布满了他额。

他难受地蹭了蹭对方结实的胸膛,尾音颤颤:“难、难受……”

却又说不出哪里难受。

混沌的大脑叫他无法思考太多,只能凭借本能地往能缓解他心魔发作时难受的赵聿怀里靠。

赵聿眉皱得死紧,牢牢地箍着云徕的腰,总觉有哪里不对劲。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起自己去白鹤峰寻解决心魔之法时恰好见过那树、那果……

不过那时白鹤峰主人冬凌介绍它叫百日欢,来自……伽罗!

白鹤峰种的是没有药性的,但秘境里的……也没有药性吗?

记忆一旦开闸,他便想起了许多。

百日欢为伽罗一修欢喜道的宗门培育,用于合欢丹炼制,本身就有助兴作用,对魔、兽无用,但对……

“唔?”

一道迷茫的闷哼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来不及思考云徕的现况究竟是果子造成还是心魔,只是垂眼瞧见了云徕通红又紧蹙眉头的脸,他便心焦得不行,抱着他急急安抚。

可是以往还挺管用的亲吻与拥抱这次却像扔进火堆里的柴似的,赵聿越那样做,云徕就越难受,皮肤下的粉似乎都要破出来了,触之热得可怕。

赵聿的唇抵在他唇畔,听着对方心里难受的言语,心疼到无以言说,犹豫半晌,道:“师尊……我不想在这里随意地欺负你……”

“但也许……也许这一次,只能……”

他难得打起磕巴,“我们只能……只能试试做到最后一步……”

云徕已经晕乎到无法思考了,他只是从赵聿断断续续的话里敏感地察觉到似乎对方有解救自己的方法,便催促似的蹭了蹭对方,手指紧紧抓着对方衣襟摇了摇。